Chapter Text
新生骨爪没入杀父之人的腹侧时,贯穿新鲜温热血肉带来的包裹感,从几乎末梢开始的每一寸深刻地传递到那个幼小的狼獾神经中枢里。
男人倒在地上后的几刻,血液已经差不多蔓延到了小詹姆斯赤裸的脚边。
母亲看着亲生子那双因干涩而布满血丝的眼珠,唇间在悲痛中近似叹息地落下一句:
“你到底是什么怪物...”
真相仍然在因初次杀戮而不断翻涌的胃里翻来覆去地消化着,好似下一秒就即将逆流而上经过食管从喉咙间因呕吐而涌出来。
妈妈眼中的厌恶让年幼的詹姆斯·豪利特那颗小小的心脏像是被紧攥在拳头里,又如此躁动不安,仿佛即将冲出肋骨的枷锁。
他孤独地逃出本该成为避风湾的甜蜜之家,在黑夜的森林里慌忙踩死了无数枯萎落叶。
如果没有极限,也许这只应激的怪物会试图逃到世界的边缘,然后义无反顾地跳下去。
选择跟随他的,是另一个怪物。
维克托追上了他,双手紧紧扣住詹姆斯单薄的肩膀,他和弟弟的目光在微薄月光下互相交融,年长的男孩努力平息着年幼者的惊慌。接着,他选择拉起后者稚嫩的手,带领着一同逃离。
“不要停下脚步,Jimmy,永远别回头看。”
终于离开那片树海后,男孩像是噩梦初醒那般无力地跌坐在地上,持续的发热让他早就烧干了大部分的精力,现在所有的能量彻底耗尽,无论有多渺小都无法再提供。他把头深深埋入维克多更为宽大的肩窝,栖息在石头上的蓝鸦注视了这一切,鸣叫着扑翅膀飞离。
同一夜,詹姆斯分化成了Omega。
“我们是兄弟,兄弟就应该彼此照顾对方。”
洛根在十八岁时引来了自己的第一次发情期,对性没有任何科学概念的青少年在惊慌失措下,选择把自己关进了临时住所里唯一的盥洗间。
刚结束体力劳动的Omega很显然无法解开这个迷题,自己和往常一样的行为为什么会引发这样的症状,只能蜷缩在角落止不住地颤抖,用全部的意志力压抑自己皮肤之下涟漪的层层情欲。
离开家的五年间,这是他第一次感觉自己像回到了加拿大那片冷寂的森林。
因为并没有看见洛根和往常一样出现在门口,这个不同寻常的异样让维托克感到十分不安。等他走进房子,很快意识到洛根一定遇到了什么事才会躲进去。连续的呼唤得不到回应,他焦躁得强行破坏盥洗间的木门冲进去时,洛根才刚刚因为前者的声音从纷杂的思绪里回过神。
吉米后颈腺体烙上的第一个标记,是畸形的。
维克托·奎迪从一开始,便对这点毫无疑问地深知,这也是他之后每次看向吉米时,内心深处那份亢奋和狂喜的源头。因为吉米的第一次完整地属于他,一个血脉相近的Alpha。
那场病态的结合发生得如飓风一样猛烈迅速。
“Jimmy,我们是兄弟,我们得互相照顾。”
年龄稍微大些的青年单膝跪在木地板上,双手捧着弟弟因为发情而汗津津的脑袋,一边努力关押着自己胸腔里即将扑出的窃喜,一边用引诱猎物的声音说着。
维克托还清楚地记得那会是北美洲的冬季,外面已经开始落下初雪,他们借住的木屋十分简陋,唯一用来供暖的壁炉早就被煤渣和木屑堵住了,请一个工人对于他们来说又过于奢侈。吉米和他选择靠着紧贴在一块睡觉,和不同于凡人的体质度过了好几个寒冬。唯独那一段冬日,似乎比起一整年的其他时间来说都格外暖和。
小吉米被他哄骗着上了床铺,男性Omega双腿之间的秘地被完全地展示在维克托的面前。他不会对自己撒谎,维克托在打开厕所门,看见弟弟棕绿色眼睛里的迷茫那一刻就已经硬了。
有些小聪明的维克托明确地知道,为了在后来得到弟弟给予自己的更多甜头,他必须耐心藏匿起自己内心的晦暗。奎迪用自己所能做到最温柔的态度诱惑着吉米接受他的侵入,后者躺在并不柔软的床上,修长结实的双腿不安地缠上Alpha的腰。
开拓总是伴随着痛楚和鲜血,洛根的双手搂住对方的颈肩,被留着同样血脉的Alpha缓慢打开身体时,根本压抑不住自己手背骨爪的涌出。
阴茎像是一根过于炽热的火棍,甬道里每一块被接触到的褶皱都仿佛被烫伤。小动物颤粟着发出悲鸣,在被彻底进入的那一秒尖叫着亮出了自己的骨爪。
他的话语又轻又快,从有些泛白的唇边滑出。
“Victor......我做不到...”
那句轻语一字不落地溜进维克托的耳蜗,可本就不多的耐心已经被先前的艰难挺进消耗殆尽。他舔了舔自己的虎牙,此时那双与身下Omega过于相似的金棕色眼睛的视线,正落在对方的眉眼间,捕捉到那对攥紧的眉头,和湿润发亮但失去焦点的眼珠。
“你已经做到了,”青年压低嗓音,“我们早就回不去了,Jimmy。”
Alpha开始他无情但坚定的顶弄时,洛根像是陷入绝境的貂熊那样嘶鸣着,试图吓退自己的威胁,但对方毫不露怯。他在如波涛般汹涌的撞击下失去声音,用骨爪和修剪整齐的指甲在手底下宽阔的脊背上使劲抓挠,但抓痕很快便能因为超强的自愈能力消失,洛根只能毫不犹豫、反复地在上面留下新的挠痕。
发育成熟的男性Alpha阴茎一次次没入Omega因为发情潮湿温暖的阴道里,汁水从赤红的结合处喷溅出来,如果忽略这一对之间不可切断的血缘连接,这看上去只是一场略显暴力,属于Alpha和Omega之间天作之合的性交罢了。
维克托不可否认地被自己亲生弟弟的肉体深深吸引了,也许这就是自私的基因,骨子里就是会爱上并接近与自己拥有同一条血脉的人。他并不以自豪的自制力在这个时候也根本发挥不了什么作用,吉米痛苦的呻吟反倒成为他暴戾情绪的催化剂。
乱伦和强行打开带来的痛楚没有消失,但性交带来的快感也在悄无声息中从洛根的尾椎骨蔓延而上,酥麻的刺激尝试敲开Omega的双唇,换来一些喘息。洛根咬着后牙,皱住眉侧过头,试图阻止自己不自觉发出声音,泪珠从眼眶不受控制地溢出,他合上了眼睛,深怕暴露自己的羸弱。
就在那闭住的眼帘后,奎迪的唇角按耐不住痛快地扬起,两颗锐利的虎牙不再躲藏,它们早就已蠢蠢欲动地瞄准了Omega后颈纯洁空白的信息素腺体。
捕猎者终于选择了结束这场战斗,维克托预料到吉米会有些挣扎,用一只手让Omega保持侧过头让腺体暴露出来,另一只手则狠心地用力按住对方的腰,对着那个肖想了许久的腺体处铭刻上属于自己的烙印。
虎牙扎破脆弱的部位注射信息素,宣扬着这刚刚性成熟的Omega正式归属于了一位强大的Alpha。身下的阴茎牢牢地固定在Omega的宫颈前成结,硕大的结带来的酸胀感让洛根轻声抽泣着,在情热里神智昏聩,压着自己的身躯仿佛无法跨越的大山。洛根只能在终于到来的性高潮巅峰里试图夹住腿控制自己,但那看上去像是洛根主动把自己的哥哥用双腿缠得更加紧密。
窗外的初雪停止飘落,成结与标记也完成了,维克托脱离洛根的身体后的一瞬,射在男孩体内的精液便迅速从狭窄的阴道里流了出来,把洛根的会阴连带着底下单薄的亚麻床单弄得一塌糊涂。
维克托盯着瘫软在床上一言不发,腿都合不拢的吉米,内心污秽的喜悦彻底突破了禁锢,他在木屋里猖狂地无声低笑着。
青年俯下身躺在一旁,抱住自己相依为命的弟弟,洛根因为传递而来的温暖艰难地掀开眼睛,从被完全打湿的纤长睫毛里看着对方模糊的身影。
“无论发生什么,我们都会待在一起。”维克多当时是这么说的。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