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貢的作品雖變化多端,繪畫仍為其主要成就。在〈無題〉(Untitled)系列中,利貢使用油畫棒在紙上書畫文字,並將文本結合視覺效果,讓觀眾進入他設計好的討論中。像是在〈無題1776-1865〉(1991年)中,利貢繪製了美國自由史。他首先將1776年畫在紅色背景的左上角,然後接續畫下1777、1778……直到1865年,也就是南北戰爭結束之年,而在這過程中,隨著黑色油畫棒與模板的拖動清晰度逐漸降低,行距也逐行縮短,畫面從最上方的整淨走向模糊與污漬叢生。利貢暗示著「所有人的自由和正義」已經到達,但不確定性卻仍充斥其中。[6]其同年作品〈無題:我是個看不見的人〉(I am an Invisible Man),透過與上述相同的手法,將拉斐爾.艾里森(Ralph Ellison)的小說《看不見的人》(Invisible Man,講述非裔美國人在美國南部長大的故事)序言中的一段話塗於紙上,並強調「not」一詞,以重申對非裔的「可見」與「尊重」。[7]
利貢除卻親自創作,也會透過適當、刻意的作品採用進行議題的批判性探討,像是其最初於1933年惠特尼雙年展上展出的多媒體作品〈筆記在黑人書邊緣〉(Notes on the Margin of the Black Book),即是以文本環繞羅伯特.梅普爾索普(Robert Mapplethorpe)的《黑人書》(Black Book)的多媒體作品。[8]利貢保持了《黑人書》的原始順序,沿著牆壁排成兩列,兩列中間插入同樣表著框的文本。文本來源多元,含括哲學家、歷史學家、策展人、模特、觀眾等等。七十多篇的文本反應了各種聲音,同時也呈現出投射到黑人身體上的各式恐懼與幻想。利貢希望透過此作與《黑人書》進行對話,釐清原作的黑人形象對他自身與他人的影響,探析個體的複雜性及其與文化的關係。[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