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就讀石籬天主教小學,小學畢業於九龍塘宣道小學[2],中學畢業於陳瑞祺(喇沙)書院,會考文科9科成績2A5B2C,預科畢業於喇沙書院。[3]。1984年畢業於香港大學文學院中文系(現名中文學院),主修翻譯。
林夕接受香港電台節目《鏗鏘說》訪問,指他爸爸的脾氣非常暴躁,童年一點都不快樂。他的爸爸有三個太太、很多子女,但他們都難以接受爸爸的脾氣而相繼搬走;為了保護媽媽,林夕選擇留守在家,剩下他與父母三人,但最終仍帶著媽媽離開這個家。 故此,他經常羨慕一些幸福或正常的家庭;他感慨若大家能好好溝通,早些勇敢地面對,便不會養出個「怪獸」。[4]
林夕中學三年級就看很多古典詩詞,分半鐘就能背誦蘇東坡《前赤壁賦》。他看書速度很快,中學幾年已讀了很多古典作品,包括《三國演義》、《紅樓夢》、《世說新語》、《論語》、《道德經》等等。[5] 他最喜歡的作家是蘇東坡,「蘇東坡吸引我的,不光是他的作品,還有他豁達的人生觀。」[6]。他從高中時期就開始寫詞及參加各種作詞比賽,發表第一首作品前已經寫了 300 首。[7]
1978年,高中的林夕投稿《星島日報》,撰寫電視評論,之後變成固定專欄。大學期間曾任助教,畢業後任《快報》副刊編輯和作者。1984年,林夕以作詞人身份參加香港電台舉辦的「非情歌創作比賽」,他於比賽奪得冠軍的作品就是鍾鎮濤主唱的《曾經》。他隨後正式入行,首次發行的詞作是為Raidas寫的《吸煙的女人》,歌曲推出後大受歡迎,歌詞內容亦引起關注。在歌詞創作之餘,他一度同時寫七份雜誌專欄:《好時代》、《新時代》、《年青人週報》、《青年週報》、《100分》、《華僑日報》和《星島日報》,並歷任亞洲電視節目創作主任、音樂工廠總經理及商業電台廣告部創作總監。1986年,他與吳美筠、洛楓等文化人創辦《九分壹》詩刊(1986-1990)。1995年香港《蘋果日報》創刊,林夕撰寫每日專欄,但因商台與歌詞工作兩忙下,只堅持一個月,直到2007年,林夕於《蘋果日報》重新撰寫「常言道」專欄,一週四篇(逢週日到週三刊登),2021年《蘋果日報》停刊後「常言道」移載其臉書。[8]林夕還在《明報週刊》撰寫「十方一念」(2006年-至今)和「也無風雨也無晴」(2006年-2019年)兩個專欄,以及在《U周刊》撰寫專欄「顛倒夢想」(2006年2016年)。
林夕是香港作曲家及作詞家協會會員,他對事物觀察入微,對城市的觸覺敏銳,以填詞速度高、產量多而著名,最快只花45分鐘便完成了許美靜的《明知故犯》歌詞,最长花了十日才寫好陳奕迅的《Shall We Talk》,讲述與家人溝通之難,也是林夕家中寫照:他表示曾對母親發脾氣,令他十分後悔,並檢討為甚麼平時對其他人都很溫和,對最親的人卻發脾氣。[9] 這亦啟發他日後為陳奕迅寫的《於心有愧》,實質是送給他母親的。[10]
林夕早期的歌詞只以廣東話來填寫,為增強聽覺效果,作品每句的最後一字多為押韻。1991年,他接了羅大佑「音樂工廠」的總經理一職,每月都會去台灣開會兩次,也開始學國語,在羅大佑鼓勵下開始寫國語歌,亦開始一曲兩寫,例如給王菲填的詞就有廣東版的《郵差》及國語版的《蝴蝶》,陳奕迅的就有廣東版的《明年今日》和國語版的《十年》,替陳曉東寫的《不必說感謝》則是同曲名但歌詞也分國、粵語兩版,同樣的,張國榮的《我》也是有兩種語言的版本。
林夕曾在訪問中表示,最初填寫歌詞受影響比較多的是黃霑、盧國沾等香港元老級的填詞人。早期香港很多電視劇主題曲的歌詞都出自他們之手,林夕特別佩服他們能夠將複雜的金庸小說改編電視劇濃縮在三言兩語之中,精準地表達出來,從此愛上歌詞創作。2005年初,林夕與潘源良和鄭國江合作撰寫一首悼念黃霑的歌曲《霑叔(給黃霑博士的歌)》,由溫拿樂隊主唱。[11]此外,他亦很欣賞填詞人林振強,特別是他善於借物抒情的填詞手法。[12]
1995年至2003年,林夕連續九年獲得叱吒樂壇流行榜頒獎典禮填詞人大獎,為最長連續獲這大獎的填詞人。[13] 2008年,林夕寫下7首奧運歌曲[14],以《北京歡迎你》最為著名。2009年林夕獲得香港樂壇最高榮譽金針獎時,由羅大佑頒獎,張學友獻花[15]。
林夕曾擔任十大中文金曲及台灣金曲獎評審。2009年,接替李宗盛擔任中國第九屆《音樂風雲榜》的評審團主席。2011年及2012年,為台灣第一屆及二屆《華人星光大道》作評審。2012年,央視《音樂傳奇》節目拍攝了林夕紀錄片《似是故人來·林夕》[16]。2013年,擔任浙江衛視的《衝刺好聲音》第八期「決戰紫禁之巔」評審。2014年,林夕為安徽衛視節目《我為歌狂》第二季出任首席音樂評審。[17]林夕亦曾出席不同電視台的綜藝節目作嘉賓,如2007年無線電視的《志雲飯局》[1]、2011年浙江衞視的《我愛記歌詞》[18]、2012年中央電視台的《小崔說事》[19]、2017年台視的《台灣名人堂》等等。
2017年起,林夕因支持香港民主運動,被中國官方逐步封殺,其作品在中國電視節目播放時,「填詞人」一欄省略或變成「佚名」[20]。
林夕首次正式發表的作品是1986年,為香港流行音樂二人組合Raidas寫的《吸煙的女人}》。Raidas當時的主音陳德彰是林夕預科時期的校友,林夕後成為Raidas的「御用填詞人」,為Raidas寫下《傳說》、《別人的歌》等經典作品。
在90年代初,林夕與台灣歌手羅大佑合作,加盟音樂工廠(滾石唱片前身)。在羅大佑的鼓勵下,開始學習國語,並從1994年開始創作國語歌詞。[21][22]
黃耀明於1991年加盟「音樂工廠」,其時林夕為音樂工廠的總經理。林夕在《林夕字傳2》中坦言「與黄耀明共事,是個重要的里程碑。也償還了身在Raidas、心在達明的心願」(黃耀明當年為達明一派的主音歌手),但指當年還未與黃耀明熟絡時,對方以為他是「陰濕的生意人」。[23]林夕坦言,黃耀明是他合作過的歌手中最特別的一個﹐當年只有黃耀明會要求他修改歌詞:「黃耀明太有主見了﹐只有他要求﹐歌必須關注自己的生命和態度」,[24]亦坦言黃耀明對他的影響很大。[23]1994年4月,黃耀明首張國語大碟《明明不是天使》面世,在該專輯的特刊中,林夕寫了一篇題為《花絮》的文章:「我從來沒有寫日記的習慣,但與黃耀明錄音的幾十個夜晚卻隨時可以寫成幾百字以至幾萬字,不等。我聽過林林總總的要求我修改歌詞的理由⋯⋯但黃對我説:『這句話有問題,我不是這樣看愛情』」,[25]在2003年的十大勁歌金曲頒獎典禮上,林夕更笑稱要把所獲的「最佳填詞」獎與黃耀明分享,因為那是和黃耀明生的「靚仔」(指歌曲「身外情」)。[26]
林夕視張國榮為「知己」。1988年、林夕經倪震介紹認識張國榮。在1990年和倪震的訪談中,林夕說特别喜欢合作的歌手有「拆了档的Raidas、杜德伟、麦洁文和张国荣。尤其是张国荣,完全能唱出我歌词的味道,我只替他填过三首歌,HIT了两首,分别是《无需要太多》和《侧面》」。1995年張國榮復出樂壇後,林夕與他長期合作。張國榮葬禮場刊由林夕負責,林夕還寫下《苦海孤雏》和《不求人》兩首紀念他的歌。他曾說:「张国荣的离去意味着我写某种东西的机会永远都没有了……我很担心如果有一天王菲也退休的话,我将会有某一部分的东西不能发挥出来。」[27] 他曾自責當時寫詞太過沈重,沒能開解好張國榮[28]。在《志雲飯局》中,林夕說為張國榮寫下六十多首歌裡,最喜歡的是為他譜寫的出櫃之作《我》:「他要當中有一句,是一齣電影很有名的對白「I am what I am」,那我便說:「哦!這樣,你是否要走出來?」他說:「走!走出來!」」。至於其他男歌手,林夕在《志雲飯局》說現時與他最夾的是陳奕迅、古巨基及劉德華,並佩服劉德華「無欲則剛」的社會責任感。
林夕曾形容王菲是他的皮,楊千嬅猶如他的一塊肉。他也稱和王菲如「無名份的夫妻」,又說自從聽過楊千嬅唱《再見二丁目》後,覺得後者唱得太好,所以決定以後都給她最好的。[1] 及至2014年,林夕於某次大學講座上提到「有說我跟王菲是無名分的夫妻這有點誇張,但陳奕迅是我寫詞的右手,這絕對沒問題,因為他就是用嘴巴唱出了我的心。」[29] 他認為十年難出一個陳奕迅 ,他什麼歌都敢試,唱歌不用技巧,用的是感情。[1] 林夕於2022年的專訪表示,他最愛的三首歌詞分別是王菲的《開到荼靡》、《百年孤寂》和陳奕迅的《任我行》;覺得《開到荼靡》和《百年孤寂》有他學佛多年的心得,而《任我行》則描述頑童在獨行與跟隊之間的決擇。[30]
林夕曾在訪問中說過給王菲及楊千嬅寫詞只是錦上添花,給王菀之寫詞才是真正的雪中送炭,他最想拯救的歌手是王菀之。他指出那些說香港樂壇每況愈下的人只是不認識王菀之。林夕亦曾鼓勵因緋聞是非而陷入低谷的陳曉東創作,親授他譜寫歌詞,也替幾乎所有陳曉東作曲的歌曲填寫歌詞。他直言與陳曉東合作對自己創作的影響:「寫歌詞越來越膽大包天,胡作非為,而那正是天作之合的好開始」。
林夕也与張學友多次合作。1996年張學友與羅美薇結婚時,林夕特意為他填詞、與李偲菘合作創作《你的名字我的姓氏》送給他們做結婚禮物。2000年与伍樂城合作爲張學友創作的《一生一火花》亦流行一時。2005年林夕與張學友合作創作音樂劇《雪狼湖》國語版。
林夕稱合作過歌手中,「最易服侍」是王菲,「菲對我絕對信任,總之我寫什麼她唱什麼」,而「最麻煩」,「最難服侍」的是林憶蓮:「我自問是一個不輕言放棄的人,但她真的會令人放棄。任何歌手我也願意改歌詞,改三、四次也有,但林憶蓮最大問題是她不知自己要什麼,她說不出來,只會說一些很抽象的感覺,「咦!不像那些喎!」她有一首《再見悲哀》是最高紀錄,我填了八次⋯⋯過去這麼多年跟林憶蓮合作也是一個苦難,令你自信崩潰的一個過程。」[31]
林夕寫過四首關於六四事件的歌,分別是《在那遙遠的地方》(1989),《皆因一經過六四》(1989),《让我孤单过这一晚》(1990)和《回憶有罪》(2019);多首關於中港關係的歌,如羅大佑《皇后大道東》(1991),《首都》(1992)和《親親表哥》(1992),陳奕迅《六月飛霜》(2011)和《斯德哥爾摩情人》(2013),謝安琪《獨家村》(2014),C AllStar《生於斯》(2015)等;亦為大衛·鮑伊關於西藏問題的歌曲《剎那天地》(1997)提供中文填詞。
林夕曾為多首支持香港民主運動的歌曲填詞,如支持雨傘革命的歌曲《撐起雨傘》和支持反送中運動的歌曲《撐》[32],何韻詩《是有種人》(2015),滅火器《雙城記》(2019)[33] ,以及改編自电影《1987:黎明到来的那一天》片尾曲《当那天到来》(그날이오면),由黃耀明演唱的《自由之夏》(2020)。
林夕写過七首迎接北京奧運會的歌,包括《北京歡迎你》(2008)和《紅遍全球》(2008),但他後來稱《北京歡迎你》是「人生汙點」[34],《紅遍全球》的「中國人紅起來」一句為製作團隊擅自加入。[35]
除政治歌曲外,林夕有多首非政治歌曲也遭到中國大陸审查或禁播,如王菲《將愛》中的《假愛之名》[36],張學友《学友热》中的《算命》,古巨基《大雄》中的《小流氓》,杨千嬅《电光幻影》中的《处处吻》,杨千嬅《Make Up》中的《蓝与黑》,杨千嬅《扬眉》中的《我爱坏人》,梁汉文《03四季》中的《新闻女郎》,梁汉文《10号》中的《666》,张学友《在你身边》中的《原罪犯》,刘德华《声音》中的《观世音》,林晓培《不知好歹》中的同名主打等。[37]
林夕在2008年曾在香港《蘋果日報》專欄撰文反擊斯皮爾伯格,米亞·法羅等西方人士對奧運的批評,寫道:「歐美政府只是用奧運來做籌碼,落你的面子,禍根是你的經濟力量,威脅到他們的利益,跟西藏牌一樣在有需要時就拿來當百搭用。緬懷著殖民與帝國年代的列強,倘若讓奧運無風無浪搞好,中國威脅論的幽魂,將成為寢食難安的噩夢。」同年,他在《教我如何不愛國》[註 1]一文中寫道,「我提議搞愛國教育的人,自己先了解一下中國五千年來的文史哲精髓,這樣才能有一個教育的藍圖出來⋯⋯只教我們愛《基本法》,愛五星紅旗,就像任督二脈還沒打通,知道表面的招式,沒有心法,認識只得皮毛。這樣的愛又如何能細水長流。勉強沒幸福,何況一個國這樣大這樣複雜?」其後,他的專欄文章多支持本土主义与泛民主派。此外,林夕曾讚賞馬英九,批判陳水扁。雨傘運動失敗後,他於2015年移居台灣,2021年入籍[38][39],曾批評韓國瑜,柯文哲和民眾黨[40][41]。
林夕在2012年,應黃耀明之邀出席反國教集會後,便開始積極投入社會運動。他在2014年4月香港大學講座稱,為《北京歡迎你》填詞作了一趟官方喉舌,是其「人生污點」。2015年12月,香港親北京團體「愛港行動」召集人陳淨心於微博舉報該言論,林夕原計劃在廣西大學的交流活動因此被取消。[34]
2016年12月30日,台灣《蘋果日報》刊登了據稱來自中國文化部的「55組藝人封殺名單」,其中包括林夕。該禁令要求中國的音樂平台在2017年1月9號之前將這些藝人的作品下架。中國文化部否認存在這份黑名單,但名單上大部分藝人作品在截止日前被中國音樂平台下架。[42][43]2017年2月,湖南衛視《歌手》第四期節目中林憶蓮演唱林夕填詞的《我最親愛的》,畫面上歌曲簡介刪除了填詞人一欄。[44]
2019年的七一香港回归纪念日,林夕发表文章稱:「有些人真心翹首以待(回歸),不用被英國殖民,終於可以做回堂堂正正的中國人。這些人我尊重卻不認同他們的天真。」他还寫道:「我熱愛中華文化,卻厭惡中國共產黨的政治鬥爭文化⋯⋯一國一口一口的吞噬了兩制,回歸變成港殤,乃歷史的必然。」[45]
2019年11月22日,林夕出席在台北自由广场举行的「撐香港要自由」演唱會[46]。當晚傳出包括《北京歡迎你》等近4000首林夕作品在中國網路下架[47][48],但林夕證實是謠言[49]。及後,東方衛視播出《夢圓東方2020東方衛視跨年盛典》,藝人王凱選唱由林夕填詞的張國榮歌曲《我》,畫面上歌曲簡介作詞人一欄變成「佚名」。[50]林夕在2020年接受香港电台节目《铿锵集》访问时表示,“被人佚名都是一种光荣”。
2020年6月4日,林夕出席台北自由广场六四烛光悼念晚会间,大喊“天灭中共,结束一党专政”[51]。
2020年8月6日及7日,林夕在Instagram及Facebook發文改寫歌曲《約定》的歌詞,並標籤前香港立法會議員、香港眾志創黨主席羅冠聰。中國中央電視台批評其「误解了“光荣”一词」,「跟港獨搞到一塊兒」。[52]中國音樂平台隨後刪除了上千首林夕歌曲署名。对于被央視批评,林夕称不敢返回香港,担心被迫害,但会继续为香港发声,“追求自由无罪”。[53]
2022年2月5日,林夕停更五年的微博被封。[54]
2023年,陈奕迅原拟定12月在广州举办演唱会,但送審資料中作詞人林夕被改名,行為曝光后,演唱會取消。[55]
林夕曾在2020年自述其政治活動歷程[49]:
我從1995年香港《蘋果日報》創刊,就開始在專欄上用文字參與社會事務,2007年之後,隨著越來越荒謬的香港與中國,寫啊寫,我所身處的世界越離譜,就寫的越衝衝衝。四川汶川大地震以後,更連續罵了這個「把喪事當喜事辦」的國家以及領導人好幾天,就像現在該國處理疫情的手段,既然專制強權不曾進步過,我就一定更進一步。
2012年,時任特首梁振英要推行的「愛國教育課綱」,我就正式在文字世界以外,參與社會運動,在香港「反課綱」的集會站台,一講就講了45分鐘,光那段講話,該修理的人事都修理光了,該得罪的那個黨也重重的得罪了。2013年,香港大學被親共政棍把持,破壞了香港大學過往的升任制度,我又從醫院病床上,趕到港大聲援,上台一講又批評了港共政府十幾分鐘。接續當然也在專欄分析了這是共產黨出手遭控香港所有大學的起手式。
是的,最嚴重的是雨傘運動,就因為站台講該講的話,寫了義不容辭的歌,不公義不文明不需講道理的懲罰,自此開始。可是我沒在怕,也永不言悔,我在台上說:「我寧可光明正大的哭,也不願意鬼鬼祟祟的笑。」其實不必分那麼細,身為香港人、身為半個台灣人、生而為人,對社會對世界都有責任,我永遠相信人會影響人,想做一個更好的人,這就是我選擇的方式和角色。正如我在香港電台《鏗鏘說》節目裏說的:「把寫詞視同第一生命是我的執著,當寫了內心話而損失了一些機會,要我從此小心翼翼講話,我寧可第一生命遭損傷,這就是我的放下。」
⋯⋯
當真理戰勝邪惡、當是非黑白攤在陽光下,當那一天來到,中共欠我們的,天自會償還我們。放心,請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