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子張問章: |
問:「『欲仁得仁,又焉貪』?如何?」曰:「仁是我所固有,而我得之,何貪之有?若是外物,欲之則為貪。此正與『當仁不讓於師』同意。」曰:「於問政及之,何也?」曰:「治己治人,其理一也。」 |
| 子張問章: |
問:「『猶之與人也,出納之吝』,何以在四惡之數?」曰:「此一惡比上三惡似輕,然亦極害事。蓋此人乃是箇多猜嫌疑慮之人,賞不賞,罰不罰,疑吝不決,正如唐德宗是也。」 |
| 子張問章: |
「『猶之』,猶均之也。均之,猶言一等是如此。史家多有此般字。」問:「『出納之吝』是不好,所以謂之惡。」曰:「此『吝』字說得來又廣,只是戒人遲疑不決底意思。當賞便用賞,當做便用做。若遲疑怠忽之間,澀縮靳惜,便誤事機。如李絳勸唐憲宗速賞魏博將士,曰:『若待其來請而後賞之,則恩不歸上矣!』正是此意。如唐家藩鎮之患,新帥當立,朝廷不即命之,卻待軍中自請而後命之,故人不懷恩,反致敗事。若是有司出納之間,吝惜而不敢自專,卻是本職當然。只是人君為政大體,則凡事皆不可如此。當為處,便果決為之。」 |
| 子張問章: |
「興滅國,繼絕世,舉逸民」,此聖人之大賞;「兼弱攻昧,取亂侮亡」,此聖人之大罰。 |